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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陆雅琪青梅竹马,爱她人尽皆知。可哪怕追在她身后整整十年,她还是对我厌恶至极。连奶奶的葬礼,她都陪在初恋身边,不肯参加。直到我因为任务失败,被系统抽去了七情六欲。她却哭着问我,为什么不爱她了。我满眼迷茫,爱是什么?为何要爱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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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陆雅琪青梅竹马,爱她人尽皆知。
可哪怕追在她身后整整十年,她还是对我厌恶至极。
连奶奶的葬礼,她都陪在初恋身边,不肯参加。
直到我因为任务失败,被系统抽去了七情六欲。
她却哭着问我,为什么不爱她了。
我满眼迷茫,爱是什么?为何要爱她?
1.
徐雅琪公开与初恋成双入对,二人甜蜜对视登上热搜。
奶奶被气得脑溢血,直接进了医院。
抢救室的手术灯不断闪烁着,将我一颗心高高悬起,随时都有下坠的危险。
我的身子更是如同紧绷的弦。
紧盯着电视机前挽着初恋巧笑嫣兮的女人,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她的电话。
“奶奶在XX医院抢救……”
我清楚地看到女人接通电话的那一刻,紧蹙着眉,满脸都是不耐。
“秦漠,你无不无聊?怎么老玩这种小把戏?”
她冷笑一声:“又在拈酸吃醋吗?拿奶奶威胁我?你可真是下贱!”
尽管已经听过无数次徐雅琪恶毒的咒骂,心还是细细密密地泛起疼痛。
从头到尾,不管我对她多好,为她付出了多少。
在她心里,我永远是下贱不堪的形象,是路边的烂泥,阴沟里的老鼠。
可是——
“我没骗你,奶奶真的在抢救。算我求你了,来看看她吧!”
我的情绪有些崩溃。
奶奶抢救生死未卜,如果按照最坏的情况,这就是最后一面了。
女人却并不相信,嘲讽地笑了一声。
“秦漠,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吗?我警告你,你再耍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我只会更加厌恶你!”
她烦躁道:“我都已经如你所愿嫁给你了,嫁给一个不爱的人你知道有多痛苦吗?你能不能别烦我了!”
说完,女人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。
我再打过去时,已经被拉黑。
发过去的消息,也都石沉大海。
整个人像沉在冰冷的海底,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。
而那一句句充满恶意的话语,化作无数锋利的刀子,将我的心扎的千疮百孔。
我知道她不爱我,可总抱着一丝希望。
想着,只要我一直对她好,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,她总有一天会看见我。
如今,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。
手术室灯灭,我再顾不得其他,步履不稳地冲了过去。
奶奶脸色惨白地被推了出来。
巨大的恐慌将我淹没。
下一秒,医护人员集体朝我鞠躬,眼神带着悲悯。
“不好意思秦先生,我们尽力了。”
我的世界就此天崩地裂。
我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奶奶,可她再也听不见了。
再也不会有一双温暖的手,轻轻地摸着我的脑袋,告诉我:“小漠,不要怕。奶奶会一直陪着你,支持你。”
再也不会有一双慈爱的眼睛,笑着看我,对我说:“小漠,我的乖孙,奶奶就希望你这辈子快乐无忧。”
奶奶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,可今天,我永久地失去了她。
我开始后悔从前的任性,如果我没有执着于要和徐雅琪在一起,奶奶也不会为我操碎了心。
奶奶知道徐雅琪不爱我,和我结婚也不过是徐家落魄需要帮助而已。
徐雅琪心有白月光,奶奶听到我要娶她,叹了口很长的气:“乖孙,你真的想好了吗?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,这条路会很难走。按奶奶的私心,是不希望你这么辛苦的。”
“我们家帮助了她,她也未必会领这个情,反而可能觉得我们是挟恩图报。”
那时我不明白奶奶的话,对徐雅琪的一腔情谊冲昏了头脑,扬言非她不娶。
我相信人心都是肉做的,只要我一直对她好,她总会回头看到我的。
结果,奶奶一语成谶。
徐雅琪偏执地认为,只有我们家肯帮助徐家,只不过是我不择手段想跟她结婚的伎俩罢了。
甚至,她恶意地揣测,别人之所以冷眼旁观,可能是我们从中作梗。
婚礼当天,她一直冷着脸,连司仪问愿不愿意嫁给我,都沉默了许久。
看见白月光梁衡的那一刻,更是红了双眼。
引得在场宾客议论纷纷,将奶奶气的直哆嗦。
婚后更是不着家,频频闹出绯闻,将秦家的脸面都踩在了脚下。
连我们的女儿,都死在了她去找白月光的疏忽之下。
因为我和徐雅琪的事情,奶奶总是很操心,头发都白了。
现在连死亡,眉头都是紧紧皱着的。
我知道,她是放心不下我。
颤抖着双手,抚上奶奶已经失去温度的脸颊,滔天的悔意席卷了我。
奶奶对不起,是孙儿不孝。
还没来得及让您享福,反而让您操了一辈子的心。
就在这时,脑海里系统的机械声响起:“宿主,十年攻略期限已到,任务失败。惩罚是抽离全部的情感。”
我一阵恍惚,原来已经十年了啊,十年我都没能让徐雅琪爱上我。
真是可笑又可悲。
我苦笑一声:“动手吧。”
或许,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。
执着太久却得不到回应的爱意,女儿和奶奶的死,已经令我遍体鳞伤,心痛不已。
我的世界已然坍塌,甚至找不到活着的意义。
抽离了情感,便再也不会悲伤了吧。
我坦然地闭上双眼,感受到体内传来一阵剧痛。
爱恨嗔痴,七情六欲随之被缓缓抽离。
片刻后,我茫然地摸了摸心口的位置,一阵空荡。
情绪更是如一口幽深的井,掀不起半点波澜。
无爱无恨,无悲无喜,整个人就像被笼罩在一层真空罩下。
从前的痛苦记忆,于今日的我来说,只是过往云烟。
2.
对于奶奶的死亡,我明明是撕心离肺的悲痛。
可现在,我却感受不到那些情感,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了。
冷静地为奶奶操办丧礼,邀请了该来的亲朋好友。
虽然在记忆中徐雅琪对我没什么感情,甚至可以说是厌烦我。
但她毕竟是奶奶名义上的孙媳妇,我还是给她打了电话。
好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。
若是从前,我肯定难过极了。
奶奶在抢救中,她不肯相信,无动于衷。
连奶奶的丧礼,她都不来参加,基本的尊重都没有给我和我的家人。
可现在,见打不通后,我没有再打了。
没有情绪的干扰,我变得无比理智。
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,何必再多费力气?
独自冷静地进行一切流程,周围的人纷纷又是同情又是惊讶地看着我。
一个月之内,又是死了女儿,又是死了奶奶。
接二连三的丧事,而妻子却迟迟没来。
有不少人,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徐家女儿之前不就一直喜欢梁衡吗?现在看来,结了婚还是没收心。徐家情况一好转,不就跟人形影不离了。”
“唉,要我说,这婚就不该结。舔狗舔狗,舔到最后一无所有。女儿死了,奶奶也死了,秦家小子成孤家寡人了。”
“我听说……她前天已经陪梁衡去深山采风了,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不想被打扰。”
而我的漠然,被视为是受太大打击了。
谁也不知道,徐雅琪在我心里已经和陌生人没有什么差别了。
办完丧事,我在奶奶坟前坐了整整一夜才回到家。
一回到家,灯火通明,行李箱在一旁搁置着,轮子带着泥泞。
我面无表情地将行李箱提了出去。
再将被弄脏的地面清理干净。
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戛然而止。
女人穿着浴袍出来,见到我的那一秒,立马皱起眉头。
“你人去哪了?一夜没回来,又在闹什么?”
我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顺从她,反而反问她:“那你呢?”
徐雅琪立马来火了。
“我去哪里了管你什么事情?别忘了,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。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?”
哪里是什么交易,我从前虽然深爱着徐雅琪,但并没有以帮助徐家作为成婚条件。
也是认真向她求婚,询问她是否真的考虑清楚嫁给我。
如果她不愿意,我会尊重她,绝不会勉强。
从前解释给她听,她只觉得虚伪。
现在,我已经没有解释的冲动了。
只淡淡道:“你说的很对,所以我们互不过问。”
看着眼前这张曾经深爱的脸庞,我再也提不起一点兴致。
转身就往房间走去。
“站住!”徐雅琪厉声呵斥道,嗓音里满是愤怒。
我淡然无波地回头,就见女人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,胸口不断地起伏。
其实我不太能理解她的情绪。
有什么好生气的呢?
互不相干不是最好吗?她该是得偿所愿才是,为何露出这种失态的表情?
不想再这事情上多纠结,我利落地开口:“有什么事情就一次性说完吧。”
女人被我冷漠的态度弄的一愣,她沉默的几秒,我继续道:“不说我就走了。”
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。
徐雅琪肉眼可加的一慌,急忙喊道:“我要说……你为什么把我的行李箱丢外面?!”
“你是不是吃醋了?是谁跟你说我陪梁衡去山里采风了对吗?”
她像是找到了我反常的理由,脸上的神情也由慌张变得沾沾自喜。
“你在娶我的时候,就应该想到,我是不可能爱上你这种不择手段的小人的。梁衡就是比你好,比你好千倍万倍。”
似乎是为了故意刺激我,她将“比你好”这几个字咬得很重。
可惜,我没让她如愿。
甚至连话都不想多说,只冷淡地丢下一句:“无聊。”
这回,任女人怎么呼喊,我都没有回头。
“你说清楚,什么意思?”
徐雅琪小跑着追了上来,试图抓住我的衣角。
也被我条件反射般闪开了。
她因为惯性,缺乏支撑,直接重重摔在了地上。
那一刻,她看我的眼神都是不可置信的。
漂亮的红唇颤抖了好几下,才缓缓挤出一句:“秦漠,你是不是疯了?日子不想过了啊?”
这种威胁对于以往深爱她的我来说,百试百灵,我几乎立马就会软下态度。
可现在,我只觉得太好了!
从记忆中看,这段婚姻给我带来的只有无尽的谩骂,和女人各种不合理的要求。
徐雅琪作为我的妻子,一直心里装着别人,对我只有嫌恶。
甚至还要求我去帮衬她初恋情人。
真搞不懂从前的自己,为何像傻子一样追逐在她身后,这不是纯纯受虐吗?
此刻,听到她说这话,我如释重负地笑了:“嗯,我们尽快离婚吧。”
迅速在脑海中把秦家所有的财产过了一边,我冷静地提出关于财产分配的条例。
“如果你没有意见,我就找律师拟离婚协议了。”
早点解决,免得夜长梦多再出变故。
徐雅琪彻底懵了,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说离婚的话。
口中不断重复着:“秦漠,你疯了,你中邪了是不是?”
按照她的预想,我该是踹不走的舔狗才是。
她曾经也是这么和别人说的。
新婚第二天,女人就去了酒吧,坐在男模腿上,笑意微嘲。
“什么秦氏少东,秦漠啊,他就是一条下贱的舔狗。不管我做什么,都死死粘着我,怎么赶也赶不走。”
我去接醉醺醺的她,女人直接示威似的一口亲在男模脸上。
“我才不回去,一想到要和你单独在一起,我就恶心,窒息!”
愤怒又伤心,可我却真的舍不得动她分毫。
徐雅琪让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。
众人无一不嘲讽我窝囊,是个连女人都管不好的软蛋。
不仅如此,在梁衡回国后,已经是我妻子的女人还是频繁地和他见面。
哪怕在徐家落魄的时候,梁衡远走高飞,无情地将她抛下,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。
她也只爱他。
甚至还理直气壮地要求我,帮她的初恋,在梁家站稳脚跟。
对我们年幼,仅五岁的女儿,她冷漠至极,从来不管不顾。
后来,更是抛下高烧不退的女儿,去找梁衡,让女儿活活烧死。
已经剥离了情感,我再回想起曾经对我来说很痛苦的记忆,已经十分淡然了。
从前那个因为情感牵制着的秦漠,已经死了。
“没疯,我很清醒。”我淡淡道:“以后,我会让律师跟你谈。离婚这事我已经决定好了。”
“秦漠,我告诉你,你别后悔!”徐雅琪几乎尖利地喊叫起来。
“到时候,不管你再怎么求我,哪怕给我下跪,我都不会再和你一起!”
如果是之前的我,还真的可能毫无尊严地乞求她。
可如今的我,无爱无恨,她徐雅琪对我来说,算什么?
所以——
“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吧,后悔的别是你就好。”
我毫不客气地怼了她一句。
看着女人铁青的脸,心里不由暗暗地想,真是无爱一身轻啊。
3.
和徐雅琪说离婚之后,我便一直没有再回家。
律师好几次联系我,徐雅琪不愿意签字,局面似乎就僵在这儿了。
我头疼地揉了揉脑袋,真对她的行为不理解了。
我们离婚不是很好吗?她正好和她心心念念的初恋在一起啊。
正想着,女人就带着她那初恋出现在了办公室。
后面跟着我的秘书,满头大汗地对我说:“秦总,抱歉……徐小姐和这位先生一定要上来。我已经提醒过他们要先预约了,可是……”
后面的话不用再说,我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。
徐雅琪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,高高扬起脖颈:“我凭什么不能上来?我可是秦氏集团的女主人!你这个瞎眼的贱东西,连我都敢拦?!信不信我让你收拾东西滚蛋!”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我摆摆手,对秘书示意。
收到我的吩咐,秘书连忙点头,逃离这是非之地。
看着眼前耀武扬威的女人,我神色一冷。
“徐雅琪,我们体面点离婚吧,一定要闹这么难看吗?”
还将梁衡带到秦氏集团,她竟荒唐到了这个地步。
徐雅琪顾左右而言其他:“秦漠,我刚知道那天奶奶是真的在抢救。可那又不怪我,我不是故意的。我以为你是在骗我……”
“你就是因为这个跟我生气对吗?你未免也太冲动了!将离婚当儿戏!”
徐雅琪的厚颜无耻简直让我叹为观止。
明明是自己做错了,却一点儿也不知道悔改,反而责怪起了别人。
而她身侧的男人立马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“秦哥,你不要因为这个事情怪罪小琪好不好?都怪我,她是为了我才……”
恰到好处的戛然而止,带来无限的暧昧。
梁衡继续演戏:“如果你们真的因为我离婚,我会良心不安的。秦哥,你是男人,对女人宽容一点,绅士一点好不好?不要这么计较了。”
男人望向徐雅琪,含情脉脉道:“如果小琪是我的妻子,我肯定舍不得对她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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